“呼……总算是逃出来了吗？”
猫娘一脸疲惫的样子，说出了松懈的话语，疲惫的双肩松了下去。
“求您别说话！！！”
一旁的李乐气喘吁吁地喊出声——虽然他的战斗都是使用枪械不需要接近战，但是普通人的体能终究比不上超能力者，现在已经像是一条死狗一样喘得不成样子了。
之所以李乐会这么说么……
猫娘看了看背后背着的男人——油光发亮的头发，满脸上火导致的痘痘，不是主播“西汉吴”是谁？
就在刚刚，猫娘一行好歹逃脱了城市北面的机械兽的追击，也是这句话刚落下，又遇上了一波……
李乐回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最鬼畜的是，居然有一个男人在机械兽的人群里跳着奇怪的舞蹈！
那种舞蹈无色无味，可是居然像是迷魂香一样，使得机械兽不敢轻易靠近。
大概李乐一生也不会忘记，当他在看见一群机械兽张牙舞爪，烦躁不安地四处肆虐的时候，却有一个胆子肥到敢在危险的机械丛林中跳舞的“普通人”！（鉴定by存在锁定）
后来想想看，那个时候之所以机械兽不会攻击他，是因为舞蹈本身的不连续性舞步所造成的鬼畜效果使得机械兽的攻击机制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和空白，才能够让这个男人在原地跳舞的场合，使得机械兽在“包围”到“攻击”的回路出现了莫名的bug。
是运气好吗？——李乐不由得想到。
这种停滞是不可能长久的，但是正好就在这段时间内，被猫娘，李乐，守卫三人发现了。
毕竟包围的机械兽数量还可以接受，就顺手把他捞出来了。
但是就在中途，守卫还是倒下了——可能是因为机械兽的爪子上沾了使人虚弱的毒素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李乐认为后者很难，因为从他给监察者卖命的那天起，就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倒下的样子。
他总是如此的神秘而实力强大，就连排名第二的“亡灵旗”也比不上他。
但是他倒下了，现在李乐所背着的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眼中迸射出的寒光，取而代之的是昏阙过去的虚弱的脸。
就这样，李乐背着守卫，猫娘背着西汉吴，向着市中心的大楼而去——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攻破几十名战斗类超能力者的防线。
（他这时候还不知道那些人已经被预言家调走了）
一间没有主播的直播间内，长时间的沉默被打破了。
“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是猫娘唉。”
“看到了，是隔空拔刀斩唉。”
“看到了，是枪械达人唉。”
“我怎么没有看到枪械达人？”
“好巧我也没有？”
几人组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战斗已经被上万人直播观看了……
那是一片无尽的虚空。
无数的星辰，明灭，升腾，疯狂地暴走，静静地旋转。
有的星辰一心一意，有的星辰群星环绕。
有的星辰如雾霭般消散，有的从内部开始自我塌缩。
有的星辰诞生于死亡，有的星辰诞生于和平。
可是，唯一不能见到的，是“生命”。
尽管人类也发现不能从其他的星球找到类似的生命，但是终归，没有生命的虚空是不完整的吧？——静静地漂浮在这片虚空当中，白妩嫦这么想到。
“这就是死亡吗？”
无尽的虚空中，身着洁白如新的白大褂，漂浮着，无法控制自己的流向——有时穿过爆炸的星辰，有时穿过悄悄划过的淡淡彗星。
可以感知，却无法触碰。
尽管会感受到恒星的“热”，却无法感知到有多热。
尽管可以感觉到孤独一人的“寂寞”，却无法得知有多少“寂寞”。
尽管可以感知到“异常”，却无从得知有多“异常”。
祭品曾经说过，有一些人可以用理性模拟出感性——那大概会是现在这种感觉？
不完全的内心的“改造”之后的成果。
尽管完全不知道这些凌乱的，略过的想法是些什么，但是却感到“可怕”。
“……正确吗？”
突然有一道声音，进入了白妩嫦的耳膜。
“……什么意思？”
很“好奇”，很“恐惧”，但是仅仅是这两者并不能让白妩嫦退缩。
不如说她也退缩不了——因为这个声音是从她的周围发出来的。
“我是指……这样的世界，正确吗？”
看着周围不断移动，流转的明亮光影。
“揭语？”
“你不需要这样问，你只需要跟从你的心做出回答。”
那个声音渺无生机，仿佛世界上最冷硬的矿石般充满了无机质，却可以燃尽星辰。
“……大概不对？因为没有生命？”
没有怀疑之类的东西……反正死人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就像是被浸水的蚂蚱，挣扎着将最后的体温用本能的抽搐释放出来。
“……呵呵~哈哈！哈哈哈！！！！”
那个声音听到了白妩嫦的答案，笑出了声。
笑声逐渐鬼畜，尖锐而充满了异常的气息。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想看的东西吧。”
像是强行把疯癫压抑了一般的声音，被那个声音完美地呈现了。
“我们，是……”
白妩嫦的情绪逐渐变化。
因为她发现……那个声音的来源，是她自己！
“你把墨伤得很重。”
“……”
“所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
“首先杀掉你那拼命保护的精神。”
“……”（咬牙）
“再凌虐你的身体——反正你也能再生。”
“……”
“最后，让你成为你最不想成为的人。”
“如果我活下来……”
“你不可能活下来。”
“我绝对，会杀掉你的……”
“【闭眼吧】，是我的精神手术时间了。”
——五年前，幽灵先生和【杀人鬼】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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